意力转向密码器时,江晚舟用尽最后力气撞向报警按钮。枪声与防爆盾破门声同时炸响的瞬间,她看见萌萌的画作从撕裂的制服口袋飘出——住院部窗外的桂花树正在凋零。
后来人们在整理遗物时发现,江晚舟的储物柜里有23封未寄出的信,每封开头都是\"致看到这封信的你\"。最旧的那封写着:\"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请把保险金留给江萌,她该去佛罗伦萨学画画的。\"最新那封却只有半句:\"林医生,其实那天在更衣室我想说\"
冬至清晨,林医生在空荡荡的3号窗口发现个褪色的药瓶,里面塞着张泛黄的存单。客户意见簿最新一页贴着匿名信:\"感谢江经理偷偷垫付我母亲的化疗费,现在她安详地走了。\"落款日期是她殉职后的第七天,信纸边缘粘着瓣风干的桂花。
那天全支行的监控系统恰好集体故障,没人看见林医生抱着药瓶在防弹玻璃前跪了整夜。就像没人知道,江晚舟最后看见的幻象是十八岁的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开满桂花的大学门口,转身对父亲笑着说:\"爸,我以后要帮更多人守住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