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让他在实战中历经磨砺,积累经验;二来也是想让他在艰难险阻中明白,身为云骑骁卫,肩头所担负的责任与担当究竟意味着什么。”
说到这里,景元稍作停顿,目光落在符玄身上,见她神色缓和,气已消了大半,便眉眼含笑,继续说道:“以符卿的才略与见识,未来定是能担起罗浮将军之重任的,怎会对我这一番苦心安排耿耿于怀呢?”
符玄轻哼一声,别过头去,脸上佯装嗔怒,眉梢眼角却难掩那一丝得意。她微微仰起头,下巴轻抬,故意撇嘴道:“休得以这般言辞搪塞本座,我可不吃这一套。”
可紧接着,符玄神色稍敛,话锋陡然一转,目光直直落在景元身上,神色虽故作冷肃,语气却已缓和几分:“不过,念在将军此番坦诚相告,详述缘由,本座便不再深究。然日后若有类似事宜,望将军莫要再独断,凡事当与我从长计议。”
“那是自然,”景元欣然点头,“往后但凡大事,定与符卿商议。”
得到景元那掷地有声的肯定答复后,符玄神色稍敛,眼中闪过一丝审慎,目光直直地看向景元,语调沉稳却又带着几分不容回避的锐利,缓缓说道:
“将军,灵司鼎与十王司判官联名呈递的文书,想必你已过目。此事极为棘手,岁阳出逃一事悬而未决,仙舟之内又有步离人潜藏,暗流涌动。”
“加之演武仪典日益临近,仪典关乎仙舟威严与士气,不容有失。不知将军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心中是否已有应对之策?又将如何布局,化解眼前重重危机?”
景元神色平静,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看向符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符卿所言极是,此事的确棘手。不过,越是危局,便越要冷静自持,切不可自乱阵脚。”
“灵司鼎与十王司判官呈上的文书,我已反复研读,岁阳出逃的缘由已然明晰,是丹鼎司前任司鼎暗中作梗,其心可诛。”
“步离人悄无声息地潜入罗浮,蛰伏许久,时至今日才被发现,显然绝非一时冲动所为,背后定是有着周密的谋划与不可告人的目的。”
景元故意拖长了尾音,声音仿若裹挟着悠悠的余韵,在静谧的空间里缓缓回荡:“这偌大的仙舟之中,能引得它们倾巢而出、大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