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外面已经收拾干净了，”管家安静的站在司度的身后，看着上午的阳光穿过小楼旁的树叶洒在他修长的身影上。
司度仰头看了看破碎的窗户，往里走。
管家没敢跟着进去。
这个地方就是禁地。
定制的昂贵皮鞋踩在碎片上，发出脆声的响。
他弯腰捡起玻璃碎片里的照片，幽深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有细微不觉的颤。
这个生来心性温良，喜爱小动物的小女孩，为了换他一线生机，活活的被绞死……
他慢慢收紧手里的照片又不敢捏得太厉害。
“咳咳。”
司度的呼吸被堵住，修长的身姿倏地跪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上。
闻到自己的血味，他才从那个场景抽离。
慢慢的从喉咙发出野兽般低沉的笑，抬起眼时，那里边猩红幽寒，脱笼而出的东西肆虐着这个人。
他痛苦的、嘶哑的道：“我控制不住了，也不想再控制，我想你们会原谅我的，不原谅也没关系……我会用我的血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小恶魔也是一样吧。
痛感、血味才能重新燃烧他们的灵魂！
司度慢慢的收好照片，走到门口，突然顿住。
摸了下膝盖。
那个时候碰到的位置确实有些过于空荡了，可不像是小恶魔口中所说的小那么简单。
那种程度只有太监吧。
小恶魔是太监吗？
显然不是。
那就是他腿部的触觉出了问题？
那个不确定的一碰，不知道怎么的就扰乱了他的心绪。
也许真的是他感觉错了。
“先生您的膝盖，”管家看到他膝盖出了血，又猛地看向他的双眼，管家被他黑眸里翻涌黑压压的戾气惊得膝盖一软，“您……要不要去看看盛小姐？”
管家小心翼翼地询问。
“她死了？”司度没感情的问。
管家：“……盛小姐活得好好的。”
“死了就埋，没死就养着，”司度大步往外走，压根没看管家那倒吸凉气恐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