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们采选时那样,楚婕妤托腮坐在旁边,听沈贤妃给她念话本。
时光过的飞快,眨眼就到了各处要落锁的时候。
沈贤妃叫住走到殿门边的楚婕妤,楚婕妤回头看着她笑:“沈姐姐放心,你叮嘱我的那些,我都记下了。”
她说了两次放心,沈贤妃的心,却提的比在东宫时还要高。
她嘱咐侍墨,让她注意着楚婕妤的情况,又问她:“我去慈宁宫的时候,咸阳宫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侍墨满脸愁云。
“娘娘,”她说,“刚才宋美人来寻您说话,正好碰到了楚婕妤,楚婕妤就把宋美人给打发回去了,语气……”
不怎么好听。
不用侍墨说,沈贤妃也能猜的到。
她略显疲惫的看了眼天色道:“明日吧,你替我想着,召宋美人来正殿说话。”
侍墨福身应是,上前伺候沈贤妃洗漱。
可是到了第二日,沈贤妃却没能腾出工夫安抚宋美人——
她又被太后召去了慈宁宫品鉴字画,回到咸阳宫之后,沈贤妃就听被自己安排到西偏殿盯着楚婕妤的宫人禀报说,楚婕妤半个时辰之前,去坤宁宫求见皇后娘娘了。
治下嫔妃未经主位允准,私自到坤宁宫求见皇后,是无异于嫔妃私自请见太后的罪过。
可是沈贤妃感觉到的,却不是主位威严被挑衅的怒火。
那股不祥的预感,令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去把楚婕妤拽出坤宁宫。
可是太迟了。
半个时辰,楚婕妤要是真想说什么、做什么,也该说完了、做完了。
沈贤妃坐在正殿的紫檀木圈椅上面,面色凝重的望着咸阳宫宫门的方向。
又半个时辰之后,楚婕妤好端端的回来了。
沈贤妃看向她,沉声道:“跪下。”
……
宣成二十九年,冬月才刚刚过了一半,皇后娘娘病倒了。
这消息,庄韫兰还是从皇帝那儿知道的。
“太医院的人已经去看过了,皇后这次是积劳成疾,要多静养,宫务的事儿,朕打算暂且让你和贤妃一块替她管着,年节方面的事情你更熟,就交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