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恳切,充满了对皇帝的关怀和对皇嗣的期待,皇帝也不能伤了太后为他操劳的心。
虽然不是生母,可是薛太后对皇帝的抚养和照料,也实在是堪称尽心了。
更何况,当年若是没有薛太后暗中照拂,孝恭皇后未必能在内安乐堂那座漏风漏雨的屋子里面,撑过那段朝不保夕的岁月。
薛太后对皇帝,远不只是养恩那般简单。
皇后更是不敢对这位太后娘娘有丝毫的怠慢。
当然,明面上,太后对皇后那还是非常和颜悦色的。
要不是楚婕妤那些话,皇后甚至至今不能确定,太后待她的态度,是否真的是有所转变。
今日的慈宁宫,并不只有薛太后和赵皇后两个人。
哕鸾宫的贵太妃魏娘娘,也被太后娘娘请来说话了。
送走皇后之后,连涂娘娘都从西次间走了出来。
“可怜见的,”涂娘娘随便挑了把空椅子坐定,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就望着皇后走远的背影啧啧两声道,“这就难成这副模样了,也不知等到满宫都是京畿嫔妃的时候,赵氏这孤家寡人,该当怎么自处,哦,差点忘了,南直隶那边的嫔妃宫里面也有,不过,好像也没人和她亲近吧,这皇后当的,啧……”
涂娘娘嘴上说着可怜,可是语调却充满了看好戏的惬意。
她屈肘撑着下巴,神情期盼道:“我都有点等不及了,谁叫她当年巴巴的从襄阳府往京师跑呢,也不知道先皇选她做太子妃的时候,猜到今日了没有。”
薛太后神色淡然的低头饮了口茶。
“姐姐急什么,好戏这不是才开始么。”
“也是,”涂娘娘噗嗤笑出了声,“是不该我们着急了,不过你真就那么看好沈氏?我看皇帝对庄氏可是够宠的。”
选贤妃还是选淑嫔,太后已经完全琢磨好了。
听涂娘娘如此问,她就摇头道:“皇帝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要看到我们想看的戏,只能让赵氏自己乱起来,要乱她的智,庄氏可没有沈氏来的便宜,我们又何必去动皇帝中意的人。”
涂娘娘美目流转,笑着拍手赞了薛太后一声,然后就站起身来,随口和她们道了个别,自顾回内安乐堂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