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井淮西看着她点头,视线迟迟没有移开。
眼前的人太美好了,他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可美好注定是短暂的,车笛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从车上下来的司机小跑过来,接走了井淮西手上的行李,同时也提醒着他该走了。
“那……明天见。”
“嗯,我明天早上给你发位置,不用着急,多休息一会儿,晚点来也没关系。”
说话间,突然刮起的一阵风弄乱了方嘉熙的头发。
井淮西下意识就要帮她整理,可手抬起一半,又慢慢放了下去。
只提醒了她一句头发乱了。
看着她整理好后,就朝着司机刚停好不久的车走过去。
经过周良深车边时,刚刚只降下一道缝隙的车窗又降下三分之一。
足以让井淮西听清从车厢内传出的那声‘谢谢’。
他脚步停顿了片刻,片刻后,他罔若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径直上了车。
警局里。
井钟铭被关在狭窄的小屋子里,仍维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脊背挺得很直,好像他是被冤枉才关进来,要不了多久就能证明清白离开一样。
临走,一定还会挨个鄙视一遍将他带进来的警察。
可惜,井钟铭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井淮西早‘策反’了能为井钟铭冲锋陷阵的下属,那些人是为了利益而来,自然也会因为利益离开。
但凡井钟铭曾真心对待过一个人,现在的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井淮西接过办案人员递来的椅子,倒了声谢后坐下,隔着玻璃窗和井钟铭对望。
虽然井钟铭的双腿还没有完全摆脱镇定剂的麻痹作用,但他的头脑已然足够清醒。
看向井淮西的眼神阴冷骇人,一天前还在感怀的父子之情再捕捉不到半分:“你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井淮西平静的看着玻璃窗内,表情几乎要扭曲了的井钟铭。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或许是我渴求许久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