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此人从前可以资助军队粮草,果真是富可敌国。
沈行之膝下就她这么一个独生女而,孤女羸弱无争,引来身边群狼吞噬,那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合上账本,她对乌嬷嬷交代道:“从现在起,把陈家所有人的开支用度,全都减扣到下人的份例,让人把他们从我这搜刮走的珍木家具,和名贵摆件,全都悉数抬过来,锁进库房。”
镇国公主府在过去也算是门庭显耀的,虽说她不太讲究奢华享受,但对待府中下人向来优厚。
公主府里上到詹事,长史,下到舍人,主簿,护卫,奴仆,全都以高俸养之,无人不对她感恩戴德。
可眼下陈家这些人每月的取用,全都远远高出她公主府里,那些有品级的朝廷官员数倍都不止。
陈赵氏房中那架寿山昆仑玉屏风,造价二百多两,说买就买。
陈玉兰睡的那张金丝楠木做的拔步床,更是县主以上品阶的名门女子,才能享受的规格,她也配用?
想到那些为国奋勇杀敌的将士风餐露宿,衣衫单薄,却能坚定信念驻守边关。
而这些毫无尺寸之功,只会趴在别人身上吸血的蛀虫,却能在京城纸醉金迷,食骨敲髓。
凭什么?!
正当沈府里各处院子因为钱财闹得鸡飞狗跳时,陈良仁却与一众狐朋狗友,在酒楼里醉生梦死。
华京风晚楼也是沈家名下的产业,每日宾客云集,高朋满座。
陈良仁今日照例被众人奉为上宾,在雅座内欣赏舞池里面歌女的黄鹂婉转和曼妙身姿,总算冲散了些面上的愁容。
席间有人谈着华京城内的奇闻轶事,说近日祁国公府昏迷了七年的大公子,突然醒了。
陈良仁起先并没注意,直到那人说道:“只可惜这位温大公子体质孱弱,虽说是醒了,可还在四处张榜贴告,求灵药延续性命,看起来能不能活得成,也还是两说。”
另一人接话道:“那岂不是说,谁能治得了这位大公子的病,谁便能攀上祁国公府这个大靠山了?”
陈良仁登时来了兴趣,凑过来问:“你们说的祁国公府,是哪家高门?”
那人回话道:“陈举人果真还不知道?这位国公爷,便是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