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家公子的亲笔书信。”
他将“亲笔书信”咬字特别重,一旁的沈娇不由得抬眸打量过去。
这长随虽然衣着朴素,可眉眼仪态间,自有一种世族公子的沉稳端方,比起眼前坐着的这个,倒更像是个大家公子了。
沈娇出声回应道:“我家夫人自是阅过,但随即便吩咐婢子将信烧了。”
温庭郁蹙眉不解:“烧了?”
沈娇直面迎上温庭郁打量过来的视线:“对,烧了,有什么不可以吗?”
两人似互不相让一般看着对方,桌上的子路和银镯都不免侧目过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还是子路高声笑着道:“烧了就烧了,夫人毕竟是有夫之妇,私藏外男书信也是不妥,依我看,还是烧了的好。”
温庭郁:“……”
心想好你个子路,待本公子回去再找你算账!
小二进来上茶点。
有蜜汁猪肉脯,香煎樱桃丁,玫瑰酥酪饼,玲珑翠玉糕……
洋洋洒洒,足足上了二十多道小碟,几乎摆满了整张茶桌。
子路在一旁大方张罗:“这些都是和风楼里的招牌点心,今日为招待夫人,本公子特意交待他们提前准备的,夫人请用。”
沈娇一眼扫过去,这排场,这口味,果然越看越熟悉,都是过去她在公主府的常用点心。
但再细细打量子路,却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如果他果真就是薛怀京,为何脸上只见年轻人的恣意放纵,却不见半点老成谋国?
子路用公筷夹了一块樱桃煎放在银镯碗里,笑着让了让。
银镯斜眼瞪了瞪,举了筷子便吃。
沈娇着意打量子路身后的温庭郁,他脸上现出几分惊诧和不解。
过去除公主府里四大贴身侍女布菜以外,旁人布过来的,沈娇从来不会吃,就连他这个驸马也时常碰壁。
而面前这位沈夫人,她将自己的亲笔书信阅过却能无感,还这般毫无负担的吃别人夹过来的菜……
她究竟是不是阿月?还是她根本就是故意装的?
晚上,沈娇独自坐在窗前,拿着那封薛怀京的手书,复盘白日的事。
这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