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去脉。
区区一个举人之妻,和一个不入流的芝麻小官,他还不会放在眼里。
他不动声色的笑着,阴恻恻的说:“要我帮你可以,除非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良仁自然是点头如捣蒜:“公公请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曹公公拿出那块西北军的银牌,在陈良仁面前晃了晃,笑眯眯的问:“这块牌子,你是打哪里弄来的?”
陈良仁头皮一紧,下意识的去摸腰间荷包,果然发觉瘪瘪的,好好放着的银牌竟然不翼而飞。
想来也是被陈玉兰给偷了去,这才辗转落到了曹公公手里,而她又轻易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心里把陈玉兰骂了一百遍,面上却迅速罗织着说辞,故作轻松的笑着道:
“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能得公公的眼,也是它的造化,权当做是我妹妹的嫁妆好了。”
曹错脸上笑容急收,厉声喝道:“你当咱家是三岁小孩?!这分明就是西北叛军的军牌!
你勾结逆党,竟还敢来我府中蓄意攀扯,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拿下!”
陈良仁眼见他突然翻脸,吓得连忙拼命磕头,口中喊冤:“公公明鉴!小人当真不知这竟然是块军牌,小人冤枉,冤枉啊!”
曹错也在刻意给他留说实话的机会,等了等,才道:“这是西北军的银牌,只有中将级别以上的人才有。
看来你勾结的这个人犯,还是个人物!若你想保命,就如实交待,此人姓甚名谁,现在躲藏在何处?”
陈良仁自是叫苦不迭,头都快磕破了。
曹错眼神示意身旁几个大力太监去把陈玉兰给拖过来。
兄妹两人在此地匆匆相见。
见陈良仁额头上布满淤青和血痕,陈玉兰原本恨不得撕咬他的心思,也暂时被恐惧压下,怯怯的去看高堂上坐着的曹公公。
曹错:“我最后再问一遍,这块牌子,你究竟是打哪里弄来的?!”
陈玉兰都忍不住哭道:“哥!这块牌子明明就是张三哥给你的呀!你为什么不肯实说!”
陈良仁头磕得晕晕乎乎,闻言被迫清醒,斜眼厉声道:“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