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证,这场预谋既辛酸又可笑。
李墨曜像失了魂似地瘫坐在地上,这一刻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压在心底最后的基石也被粉碎,这么多年来自己在顽抗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来自己最想改变的是什么?他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的原动力是什么?他羡慕那些能和父母沟通的孩子,他羡慕岳扬,甚至有些羡慕刚认识的贾铭章,他们都有选择的机会。自己也有,只不过要耗费比他们多十几倍的努力,别人只需要努力就可以了,而他需要挣脱牢笼。
创业以来,成绩斐然,比起那些有想法没动力,有机会没有资金的创业者好太多了。有良好的开头,有志同道合的同伴,有便利的信息环境和政策支持,现在只差一个突破口。
靠理想不行,光靠信仰也不行,更多的时候也要靠时势、靠能力!
市场环境已经很明朗了,野蛮开拓期过后,一个规范化的市场正在迎来新一轮的变革,他走在了事业的前头,却倒在了家庭的重压之下。
老楼很不隔音,即使在那个热热闹闹的年代像今天这样的哭嚎依然能引来邻居的关注,老楼里没有多少老邻居了,新搬来的邻居多是不愿意管事的,楼下的张叔却不然。张叔几乎是一脚迈上两三个台阶冲上来的,刚到敞开的门和满地的碎纸屑终于放下心了。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庭争吵,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在他印象里一直很优秀的李墨曜居然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可以说从小到大,作为老邻居的张叔从来没见过这小子如此失态过,哪怕昨天半夜敲自己家的门,尽管有些意外,看上去也很疲惫,但对答得体表现的也很有礼,至于为什么会与家里吵成这样他心里多少也有点儿底了。
“我说老李呀,你还能不能行?把孩子骗回来也就那么的了,怎么还把孩子气成这样?人家都是望子成龙,你是望子成虫啊。”
李泰不乐意听了,老邻居几十年了,从上一辈开始就是子一辈父一辈的,不过他还有点儿瞧不上老张。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望子成虫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人家在沪上干的好好的,你非把孩子骗回来,你知道现在外面工作有多难吗?他可是博士,留过学的博士,人家的工作你懂吗?”
李泰不乐意了,他猛地站起来以不弱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