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男朋友?”
陆斯衡一八八的身高,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仰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他偷瞄的视线。
许在转开手机屏幕:“同学。”
陆斯衡没再追问:“我送你去。”
“我在北一医院见习。”
话里的意思他们不顺路。
“正好,我也去那。”
男人宽大有力的手突然搭上她的后脖颈,推着她往贵宾电梯走。
以前许在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两人相差六岁,她又个子矮,从小陆斯衡就喜欢这么带着她走路。
可今天早上他依旧用这个方式摁着她的后脑勺。
自己怎么扑腾都挣脱不开。
看她从自己手里逃脱,陆斯衡讪讪然收回手,揣进西裤兜里。
两人先后进入电梯轿厢。
许在下意识钻在角落,抬眸紧盯着电子屏幕上不断向下跳动的数字。
“这个给你。”
下巴碰到硬质冰凉的物体,许在低头看去。
一张黑金卡。
见她不说话,陆斯衡补充道:“多少都可以刷,没有上限和时效。”
所以这是她“服务”的价码。
许在推开卡片,看着他:“这么多年我爸的治疗费,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刘阿姨出的。我不能再要你们的钱了。”
当年他们两家人一起出游,半路被绑匪劫持,她的母亲和陆斯衡的父亲不幸遇难,而她的父亲许承脑部重伤成了植物人,至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一直是陆家负担了所有的医药费。
就算她成为医生,干一辈子,都还不清。
所以当陆斯衡酒后第一次向她提出需求时,她无法拒绝。
陆斯衡不勉强:“想要了,和我说。”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第一医院的停车场,熄火。
看着许在匆匆忙忙跑进急诊大楼,正准备下车,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刘女士】。
陆斯衡迅速接通。
电话那头没有寒暄,直言道:“城东出了重大交通事故,有十几名重伤病员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