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浩要推门进来。
陆斯衡一个箭步顶住即将被打开的办公室大门。
“咔嚓”一声,用力反锁。
“没事,等会有人来找,就说我不在。”
交代完,也不制止她的疯狂举动,而是走到她的对面,解了白大褂的扣。
被熨烫妥帖的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交叠,微微靠坐在办公桌边缘,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男人气定神闲,戏谑的神态,像是当头一盆冷水,让原本满腔愤懑委屈的许在,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手指捏着珍珠纽扣边缘,不上不下。
陆斯衡轻掀眼皮,扫过她开了两颗扣子。
他勾唇冷嗤:“脱呀!继续脱!”
被顶在杠头上的许在,一咬牙,解了第三颗扣子。
丝滑的雪纺面料,失去拉扯的支撑力,顺着她白皙圆润的肩滑落。
大片冷白色如瓷般的肌肤跃入男人的眼帘。
暗沉的黑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色气。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呢?”
许在也不知道然后该怎么做。
能做到这一步,也就是心里憋了口气。
陆斯衡的冷酷无情,大外科主任的虚伪做作,西门川的误解刻薄……一切的一切,在接到他那个来电爆发。
不是要训斥她的不自量力,不顾大局吗?
她用身体和他道歉还不行吗?
一脸窘迫的许在,僵在原地,踌躇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时候,男人一道森冷的声线炸进她脑中。
“穿上!上班时间,像什么话!”
像是突然有台阶为自己荒唐举动挽回面子,许在迅速系好扣子穿上白大褂。
直到她全部穿好,陆斯衡才离开办公桌,回到后面的皮椅上坐下。
他背后的窗帘没拉,住院部就在行政楼的对面不到50米的距离。
天色还没有暗,一览无遗。
“知道自己今天错哪了吗?”陆斯衡生气起来很像刘清麦。
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许在不怕他。
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许在咬着下唇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