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摄完毕,二人还是没完全从剧情中走出来,很多人都被剧中二人的表演和剧情感动,也联想到自己的童年经历。
贺贺觉得脸上怎么痒痒的,抬手挠了挠,却发现湿漉漉的质感,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落了泪。
“给他们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心情。”倒是林年率先从这股情绪里出来,拍了拍秦羽铨的背,“好啦,要回到现实了。”
秦羽铨的眼睛依然红通通的,虽然他的成长经历和万钧并不一致,但是自己从小就浸染在娱乐圈的大染缸里,从小学会察言观色,私底下又有多少人关心自己呢?父母将自己看作赚钱的机器,经纪人把自己看成了摇钱树,谁又关心过他,真正的内心的他呢?
“唉……”
林年听到秦羽铨的叹气声,扭过身又抱了他一下:“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果信得过我,可以跟我说。”
有时候,林年觉得很多事情都很难开口对别人讲述,因为没有人可以真地做到感同身受,甚至还会面临倾诉对象的追问。或许自己在寻找情绪的出口,而对方想要提供解决的途径,而后者她并不关心。
秦羽铨也时常有这样的感受,越是从小开始混娱乐圈,面对的光怪陆离的场景就更多,这些东西还不能轻易说出去,以免造成舆论危机或者被当事人听说,反过来报复自己。诉说自己的不容易,同样会被人不理解,毕竟演员嘛,挣得多是共同的想象,却不知大众只看见了幸存者,自然存在偏差。
“我倒不是说我不是幸存者,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毕竟走到了现在一线小生的行列,怎么着都没有辜负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也确实挣到了比别人更多的钱。但我却时常感觉不到意义,你说我演这么多戏有什么的意义呢?我过的都是别人的人生,我自己的人生又在哪里呢?一部戏的成功靠得是导演、编剧、摄像、化妆等等,我们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
秦羽铨和林年坐在拍摄大楼一层的咖啡馆的角落,周围遍布上班族来往交谈的嘈杂声,咖啡的香气一阵阵地飘过来,让人沉醉。
听着秦羽铨的讲述,尽管林年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她是很少感觉到无意义的人,上一世的她也时常和那些为了逃避工作而来读博的人,也时常和那些感觉自己的研究无意义的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