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时半会儿根本放不满热水。
这个时候即便打120也没用,他必须尽快给她恢复体温。
霍厌果断脱了衣服,用自己修长火热的身体牢牢覆盖住她。
她的身体像是寒冰,他没有松开,而是一寸寸收紧了双臂。
他想到了那个冬天,小男孩跟着小女孩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贫民窟的夜很黑,而且还冷。
小女孩说她暖和的家不仅四面漏风,小男孩站在门口想着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开心果”都不会住。
开心果是他养的一条赛级边牧犬,拿过很多大奖。
当小女孩拿出她家最好的食物招待他的时候,他有些惭愧,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保镖没找到他,那个夜他留在小女孩家。
五岁的他已经知道男女有别,不肯上床。
小女孩生拉硬拽,将他扯上床,害羞的他一直睡在边缘,本就不暖和的床铺冻得手脚冰凉。
她下床用玻璃瓶装了一壶热水塞到他怀中,她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小少爷,等你找到了家人,一定要给我很多很多钱!”
他大大的眼睛闪过一抹错愣,他见过很多求他家人办事的人,他们一个个装得道貌岸然,可是眼神浑浊。
她眼神干净,却直白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闷闷回答:“我不是。”
“我又不是傻子,你身上的大衣,脖子上的围巾,我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材料,你一定是哪家走丢的少爷吧?”
他告诉她,那条围巾是用克什米尔小山羊腹部最柔软纤细的羊绒织成的。
她不懂什么叫克什米尔,只是满眼羡慕说将来她一定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看他说的小山羊,怎么会有那样柔软的毛?
他记得那个夜从背后抱他的小姑娘,用她全身的体温温暖他。
一如现在的他,他紧紧抱着失去意识的孟晚溪。
感觉她的体温在一点点回温,他才松了口气。
手机响起,他接通电话。
吴助的声音传来:“医生和车都在门外,门关着,我们进不来,要我破门而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