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脸了。
她还记得当年在片场,她每次下戏后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煲电话粥。
将片场大大小小发生的事都跟那个人讲一遍。
有次她讲了半小时,一转身,看到廊下站着的霍厌。
他的身后是万千风雪,而她也早就变成了雪人。
对上他那双沉静的双眼,他问道:“你每天就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还要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值得吗?”
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巴掌大的小脸满是笑意,那时候的她提到傅谨修,眼睛是带着星光的。
“臭小子,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他给我提供的情绪价值可不是区区半小时睡眠时间就能弥补的。”
他淡漠问道:“你就那么喜欢他?”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他是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了,我们青梅竹马,相濡以沫,我啊,最喜欢他了!”
过去的孟晚溪扎了一个回旋镖,正中四年后她的眉心。
也许霍厌觉得很可笑吧,对她最好的男人差点让她没了命。
还是以那样极为不体面,扭曲的方式死去。
孟晚溪手指攥着床单,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你想笑就笑吧,是我活该。”
霍厌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取笑之意,他静静立于窗口,和外面飞舞的大雪形成一幅好看的画卷。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俊美的五官掠过一抹寒意,精致却锋利,一双眼睛冷得像是要杀人。
薄唇紧抿开口:“没什么可笑,世事无常,一棵树从破土而出的种子变成参天大树都会发生诸多变化,更何况是人?人心最是难测。”
说完他拉上窗帘,从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食物中端了一盅冰糖雪梨燕窝过来,“你很虚弱,需要静养,喝点雪梨水润润嗓子。”
她伸手去端,手腕一用力,下意识轻呼了出来:“嘶……”
她手腕的伤传来剧烈疼痛。
霍厌皱了皱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喂你。”
孟晚溪想到昨晚傅谨修那病态又疯狂的样子,她不想来日离婚的时候他反倒给自己泼脏水,便摇了摇头,“不麻烦你了,有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