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扑面给眼镜蒙上一层薄雾，他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礼貌问道。
“没有，可以。”敢不可以吗就是说……
凌梓勉强扯了扯嘴角，实在假笑不出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倒是凌梓小人之心了，整整一天，江璟灏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坐在角落下棋。
既没有影响营业，也没跟凌梓抬杠。
当然，午后江璟鸿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凌梓碍着江璟灏在，没敢接。
不知道他如果听到哥哥的声音出现在这个空间里，会不会突然暴走，变换形态。
“小凌姐，这个人真坐得住啊！”下午两三点是一天中顾客最少的时间，小闫和凌梓常常利用这个时间在后厨吃饭。
都是早上做好放保鲜盒，需要吃的时候稍微热一下就行。
虽然肯定比不上刚出锅的好吃，但自己做总归还是更合胃口，最起码健康安全些。
可今天这饭，因为心中战战兢兢，颇有食不知味的感觉。
“他们下围棋的，可能练的就是一个坐得住吧……”
“他来干什么啊？”
“我哪知道！查消防？查卫生？反正咱们做好自己别让他挑出刺就好了，别担心。”
凌梓怕小闫害怕，安抚道，“我们认识的，不是坏人。”
“我见过他，两周前怒气冲冲跑来，给我和小桑姐姐骂了一顿，小桑姐姐好一顿安抚，给他哄走了。”
“是吗？为什么没人跟我说？”
“我以为小桑姐姐告诉你了……”
凌梓心里一阵温暖，又一阵心酸，难怪突然没了哄闹凑热闹的人，想必都是姐姐的功劳。
她这个姐姐呀，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小时候因为同学知道自己是女侠凌楚楚的妹妹，从没有被人欺负过；
长大了上大学，别人都是爸妈送，就她是姐姐去送的；
出国学西点，全家最支持她的就是姐姐；
刚回国，才遇到一点点困难，姐姐宁可抛下前程，也要跑来帮自己……
谁的姐姐能做到这个份上呢？
明明她可以不受这份委屈的，明明这只是自己的爱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