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杜家酒楼不远,一家被摘了门匾的铺面里。
许敬宗趴在窗台上,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子。
虽然过去半个时辰了,许敬宗依旧心潮澎湃!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大街上,每过一个人,他就要仔细打量一番,眼珠子都红了,也不敢放过任何一个行人!
“这么大的场面,柳公子一定会来的!”
“一定会!!”
经过多方打听,许敬宗终于知道,那日小豆子之所以会出现在光德坊码头,是要跟一位姓柳的公子,合伙做一桩名叫‘快餐’的生意。
今日一见,实在是不凡!
不愧是连太上皇都参与进去的生意!
还没开业,就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果然是大手笔!
许敬宗早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连这个月的房租,都是当了夫人的首饰之后才付的。
为的,就是等到柳叶!
吱呀——
大门被人从外边推开,走进来一个和许敬宗年龄相仿的文士。
“延族兄,小弟一猜,你就在店里!”
“司业大人找了你一天,都要发火了!”
许敬宗在朝中任从五品的着作郎,主要负责修撰国史,从职责上看,隶属于国子监。
文士口中的国子司业,等于是许敬宗的顶头上司!
“区区一介黄口小儿,一朝得势当了国子司业,还真把自己当头蒜了!”
许敬宗摆了摆手,头也没回的说道:“怀陵兄,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许某人不伺候了!”
赵怀陵和许敬宗乃是同乡,自幼便关系不错,他很清楚许敬宗的遭遇。
“延族兄,小弟知道你心中憋着火气,司业大人年轻气盛,你就多担待担待,若是他一封告状的奏疏递上去,怕是延族兄要倒大霉了!”
“许某人巴不得他上表告状呢!”
许敬宗回过头来,瞪着一双泛着红血丝的双眼,怒道:“大不了许某人辞官不做,也不能让他得意!”
“想当初,他只是跟在许某人身边一个小小的国子博士,如今升了官,竟然处处为难于我,以为我许某人是好欺负的吗?!”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