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症,是不能吃甜水的。
可是,刘氏却说自己对死者极好,前一天还买了两碗红豆汤给死者喝。
你去走访调查一下,那卖红豆汤的,这里面是否放糖了,不就一清二楚了?
就算是没放糖,那消渴症患者也不能大量饮用红豆汤。
她明知道死者有消渴症,却给死者买红豆汤,还买了两大碗,这显然自相矛盾。
而且,根据仵作的验尸报告,死者虽然是悬梁而死,但是他的死状却不符合自缢的情况。
一般自缢而死,死者面部通常会呈现出苍白或是青紫色。
但是本案的死者却面色蜡黄,身体呈现水肿之状,这显然是消渴症病发而死,并非自缢。
而且,刘氏还说当晚回了娘家,是第二天回来,才发现了死者上吊自缢的。
她的娘家在城西十里坡那边,就算是赶在城门辰时初正好开启时进城,回到家也应该是辰时三刻左右。
要知道咱们京城每日开城门,进出城,可是要排队的。
她住在龙渊坊,辰时三刻能回到家已经算快的了。
可是,她在辰时二刻便报案了。
显然是她计算有误,忽略了这件事。
难不成,她能飞回家不成?
所以,凶手基本上可以锁定为死者的妻子刘氏。
此案不是很难,应该说很简单。
何须要前往现场勘察?”
陈昭分析完之后,将卷宗交给曹炳。
“精彩啊,真是精彩!陈少卿,这他娘的实在是精彩。”
一旁的高敖拍手叫好。
“不错,真是让王某大开眼界。都说陈少卿断案如神,我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王滨兴奋地拍手道。
大理寺众人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他们都一脸憋着笑,看向张滨的眼神更显鄙夷。
张滨面色涨红,瞪大眼睛,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陈昭生吞活剥了。
沈峻扬起脸,得意地说道:
“你看到没有?这才叫查案。
你懂个屁,什么都不会,还想包揽查案的事情?
你连陈少卿的半个脚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