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了拖拉机跟农具,大队的村民们秋收起来也是非常活络。
日头高悬,老支书带着村民们在麦田里收割小麦,镰刀挥舞间,麦浪倒伏。
苏老汉一家也在田地里忙碌着,不过,周围村民的议论声却像芒在背。
“听说了吗?苏大勇媳妇和苏老汉中午大吵了一架,李春花还闹着要回娘家呢。”
一个年轻媳妇一边麻利地割着麦子,一边跟旁边的人咬耳朵。
“咋没听说,还不是因为李春花平日里对苏余太刻薄,把人家姑娘逼得分家出去了。”另一个中年妇女撇撇嘴,手上的动作不停。
“苏余那丫头可真有志气,自己出去单过,现在不仅在城里当上了技术员跟厂医生,日子还过得有模有样。”一个大爷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感慨道,“不像咱们村有些人,就知道窝里横。”
他口中的这个有些人自然是苏老汉他们,毕竟苏老汉他们就在旁边。
苏老汉听着这些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手上的镰刀都慢了几分。
苏父苏母也有些不自在,埋头只顾割麦,假装没听见。
老支书听到议论声,走过来打圆场:“大家都少说两句,干活干活。”可这一劝,反而让议论声更大了。
“老支书,不是我们爱嚼舌根,苏余那丫头真的是难得。就说咱们村里的这些农具,如果不是她帮忙在城里跟钢铁厂采购,估计现在咱们小河村秋收都困难,更别说她还弄来了拖拉机呢。”
“就是,人家现在自力更生,不靠着家里,还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像苏老汉家,天天闹得鸡飞狗跳。”
苏大勇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看了看身旁的父母和爷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老汉重重地叹了口气,手上的镰刀割得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都发泄出来。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高声道:“我看苏余以后肯定有大出息,不像有些人,守着老观念,把好好的家都快弄散了。”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大家都看向苏老汉一家。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