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便猛然起身,朝着门边的一方摆着花瓶的柜子撞去。

    春花大惊失色,“你这狗奴!那是黑檀木做的柜子,最是坚硬!撞了之后脑袋开花,还得损小姐一大笔银子,贪得无厌,好歹毒的心思!”

    她伸手去拉,却又不怎么干脆。

    容娘满脸泪痕,听见说什么很值钱的会让人脑袋开花的坚硬柜子,心里已经咯噔一声。

    她在赌,谢镜台不会让她死。

    毕竟自己是谢槐珠的乳娘。

    来之前她想着,要趁谢槐珠不在的时候,解决这件事。

    谁知道会出了这种变故,一时间犹豫竟不知道该不该撞上去了。

    她有丈夫,还有可爱的儿子,她不能死。

    可是却没有人来拦她。

    可是已经到这一步,她一定得撞上去,容娘咬紧牙关,但是下一秒,疼痛感却没有传来。

    手被人拽住,用力地拉了回来。

    她眼睛被真情实感的泪水糊住,抬头看见满脸紧绷的谢槐珠,好似看见了救星,她哭着脱力般跪倒在地。

    “小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小公子!”

    “大小姐她,她说奴婢,呜——”容娘因为恐惧和心虚,悲从中来,要继续哭。

    却只见谢槐珠拽了她一下之后,却没有看她一眼。

    只是看向了还在地上的篮子里,那些各种各样的小玩具,陈旧的,破碎的,半干半湿的,还有未曾完全洗干净的淤泥之色。

    容娘头瞬间一嗡。

    骤然想起谢镜台说昨晚看见之事,难道,谢槐珠也在。

    果不其然,她下一秒听见旁边的少年,嗓音紧绷,“所以奶娘,这些东西,究竟是你儿子的,还是属于我的?”

    “昨夜你在莲花池,捞了许久的淤泥。”

    “如果你只是回去看望儿子一趟,又为什么把这些东西带回来?”

    少年问得平静,可是嗓音沙哑紧绷,一双漂亮的眼睛通红。

    谢槐珠本来是不想要来这里的。

    昨夜谢镜台说给他听的事情,已经让谢槐珠受到了太大的冲击。

    他根本就睡不着,可是被司十八打晕了。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