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虚弱的谢槐珠都发现了谢镜台的不对劲,他轻轻扯了扯谢镜台的袖口,“阿姐,你怎么了?咳咳。”这会儿叫姐姐十分顺口了。

    谢镜台摇了摇头,转头看他苍白的脸。

    谢槐珠才不信她是真的没有事。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是想要骗到谁。

    谢镜台在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她不可能放过琴娘,这一切都是必经之路。否则受伤的就是她的朋友和亲人。

    上辈子,楚家被陷害得差点家破人亡。工部侍郎的职位被端掉,换别的人填了上来。

    祸不及出嫁女,楚仪留在了薄家。

    后来被人翻案时,楚仪已经形销骨立。

    那时候谢镜台的日子也一团糟了,但她记得清楚,翻案时的动静闹得不小。到处都在议论。

    薄家陷害亲家工部侍郎的事是大事,而当时另一个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因为刑司为此事翻案的,是个小官,一个毁容的年轻下属。

    按照大齐规定,面容有碍者,不得入朝为官。

    但是那人却破例被收入刑司,那人并没有全然毁容,只是戴着半面面具,传言另外半张脸斯文俊秀。

    他原本应该是长得不差的,且极有才华。

    谢镜台想到这里的时候,思绪突然滞了一下,因为眼前出现了一枚六棱印牌。

    谢镜台抬头,季晷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跟前。

    腰牌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

    谢镜台看过去,季晷却没有看她,只是在看谢槐珠,“谢小公子的蛊虫引出来很及时,看起来不会再有什么大碍。”

    本来谢镜台是想寻机会问他,没想到这人主动上来了。

    谢谨连忙道谢。

    薄阳仍旧被赤锦卫带走,太仆寺卿和工部侍郎他们都跟了上去。

    反而是季晷,他慢慢地走在最后。

    谢镜台看着赤锦卫远去的背影,正要收回目光和谢槐珠说话。

    前面季晷却一停,头也没回,状若无意道,“发现蛊虫是功劳一件。诸位也不必太过担忧。”

    “柔弱女子也好,幼童也好,只要成为了饲主。”

    “蛊虫一直没有取出来,饲主就会成为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