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晚会儿再来接你。”
姜姩仰头看着他,“我今晚想和母亲睡。”
祁珩眉头微微蹙起,妻子怀孕后,他万分小心,甚至不敢离开她半步,生怕她出意外,怎么可能允许她在外边住一宿。
姜三娘见女婿面色不好,忙劝道:“你怀孕了,别在外边逗留了,陪陛下回去吧,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娘。”姜姩微微咬唇,“我好久没见您了,想多陪陪您。”
祁珩道:“不如让母亲进宫陪你住几天。”
“不用了。”姜三娘吓的脸色一白,连连拒绝,进将军府她都打怵,若真进了皇宫,她会吓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姜姩握住母亲的手,垂着眸对祁珩道:“你回去吧,我再陪娘待会儿。”
祁珩颔首,抬手摸摸她的头。“等我忙完了来接你。”
祁珩走后,姜三娘带她回房,胆颤心惊的劝她,“姩姩,女婿身份不比从前,你可千万别耍小性子,惹他生气。”
姜姩轻“哼”一声,“他身份再大,也是我相公,我冲他耍耍性子怎么了。”
姜三娘无奈的点点她额头,“你以前可不会随意耍小性子,现如今这样,全是让女婿给惯的。”
姜姩抿着唇笑,“谁让他乐意惯着。”
祁珩回去后,御书房跟着他打天下的臣子全聚在此,他不禁疑惑。
“你们怎么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唐安出列,作揖道:
“陛下,京中有不少根深蒂固的世家子带头排斥欺负我们的家人,臣的妻子出门聚会,被拒绝进入酒楼,所有人都能进,只她不让进,听说,那酒楼正是安国公之子开的,这命令,也是他下的。”
江风也道:“我妻子出门买首饰,也被人赶出去,说不卖我妻子,臣打听过,那首饰店是前朝某位王爷开的,他们老板即使不当王爷,在京中也有不少势力。”
张谯也出列,
“臣的侄女出门也被人欺负,临安侯之女举办宴会,邀请臣的侄女,却又故意让她等在门外不让她进。”
“说起来,这事本不该告诉陛下,可转念一想,这是不是他们对我们不满,又不敢对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