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这么冷的天,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张谯苦笑一声,“你说,我身为大将军,却连自己的侄女都救不了,大哥大嫂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仅不报答他们,还恩将仇报。”
“你没有恩将仇报,你救了张家所有人。”崔应时夺过他手中的酒壶,
“张汐浓蓄意谋害皇后娘娘和她肚子里的皇子,这是灭九族的大罪,你对陛下忠心耿耿,不偏袒自家人,陛下自然也不会为难你,放过你大哥一家人。”
张谯端起酒杯灌一口闷酒,“枉我自诩公正廉明,在亲侄女做错事后,还曾有过私心,真是愧对陛下的信任。”
崔应时道:“你有这想法也是人之常情,自古忠孝难两全。”
张谯喝趴在桌上,崔应时冲小二招手,拿出一个碎银子放桌上。
“送这位公子上楼去休息。”
“好嘞,客官。”小二收了碎银,扶着醉醺醺的张谯上楼。
崔应时在店里买几样菜,提着食盒回家,刚进屋门,窗边立着一位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袍人,崔应时瞳孔一震,放下食盒行礼。
“拜见大人。”
黑袍人转过身,四五十岁的模样,留着络腮胡子,
“你最近过的太过悠闲,是不是早就忘了你来中原的目的,宛国的百姓们还等着你带好消息回去,你真把自己当成崔应时了!”
这一句话,把他扯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