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药婆婆开口，刘景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神色。
在药婆婆眼中，他的一切似乎都是透明的。
毫无任何隐私可言。
要知道，除了他师傅轩辕青城外，就连那白虎峰峰主都没有看出什么。
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此人究竟是何等修为？
药婆婆道：“小子，你似乎很惊讶，刘家的嫡长孙，传遍方圆数百里的紫府真人苗子，老身也曾在街上看到过的。”
“至于老身为什么能够看到你的一切，那因为老身当年也是天机阁之人。”
她低头看着昏迷中的紫衫少女，嗤笑一声。
“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有蠢货消耗寿元窥探天机，遭受天机反噬呢？”
“何苦呢？”
“你想要救她？”
刘景点了点头，道：“是，前辈。”
药婆婆的蛇头杖重重顿地，槐树影子突然扭曲成锁链缠住紫燕骝前蹄。
赤虎低吼着炸起背毛，却被老妪浑浊的竖瞳瞪得呜咽着重新钻回了刘景怀中，一副从心的模样。
她掀开少女衣襟，露出心口蔓延的银色纹路。
“天机反噬，可没那么容易救她，即便是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她？”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院里突然传来孩童嬉笑。
刘景瞳孔微缩。
透过门缝，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在药圃间追逐的身影，脖颈后都生着鳞片。
那是药婆婆收留的弃婴？
怎么看起来都不像人。
千钧刀在鞘中轻颤，刘景指节扣住刀柄。
最年长的男孩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头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过来。
瞬间露出其面上竖瞳，他手里捏着半只血淋淋的麻雀。
药婆婆嘿嘿一笑，道：“怎么？名门正派见不得妖血混种？”
她突然扯开袖口，枯瘦手臂上缠着条碧绿小蛇。
“老身若要害人，当年就不会叛出万妖殿，又岂能入得了天机阁？”
听到这话，刘景不由的面上一怔。
他倒是没有想到，药婆婆居然还有这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