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刘备兴兵问罪,那我荆州百姓又要陷入战乱之苦,还望刘荆州以大局为重啊。”
蒯越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看似处处为荆州着想,实则也是在为他们这些世家谋后路。
毕竟真要是闹大了,他们荆襄世家也讨不到好。
刘表当然明白蒯越的心思,毕竟对刘备下手的就是眼前这些荆襄世家。
可这些世家在荆州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刘表一时也没有办法惩处他们,只能借此机会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看向蒯良,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问道:
“异度,你看此事,我荆州应该如何处理?”
刘表深知蒯良足智多谋,此刻也希望他能想出个妥善的法子,化解这场危机。
蒯良微微皱眉,手抚着胡须,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刘荆州,依在下之见,当备上厚礼,派人前往新野向玄德公致以歉意,表明我荆州对此次事件的痛心与惋惜。
之后再承诺会彻查此事,给玄德公一个交代。
虽说真凶怕是难以真的揪出,但这姿态咱们得做足了,也好让玄德公看到我荆州的诚意,平息他的怒火。”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点头,觉得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刘表微微颔首,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心中暗自叹息。
荆州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如今这刘封之死的风波,又不知要掀起怎样的波澜。
与此同时,新野境内。
往日的热闹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抹去,大街小巷皆是一片缟素之色。
那白色的布条挂满了屋檐、枝头,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片片哀伤的云,笼罩着这座小城。
城中百姓们神色悲戚,男女老少皆身着素衣,或低声啜泣,或默默垂泪,为那 “府外侍母”“舍命护父” 的刘封进行着无声的缅怀。
县衙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仿若浓重的阴霾聚积在此,挥之不去。
刘备正襟端坐,双目通红,眼眶里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那红肿的双眼分明昭示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