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姑娘,江淮三人下意识以为是江娇。
此刻看见江娇安然无恙,那落水之人
他与江析对视一眼,双双瞧见对方眼底的惊慌。
江止还未反应过来,他急道:“方才有人说你落水,可把我给吓坏了!”
江止里里外外把江娇看了个遍,确定江娇身上一点衣角都不曾湿后,他一边解下自己披风,一边道:“这里风大,快随我一起去厅里。”
江止正想带着江娇回去,却见江淮与江析不知何时已经匆匆往池边赶去。
娇娇都在这里了,他们还去做什么?
脑中似是有什么骤然轰鸣起来。
城阳侯府的姑娘。
不止江娇一人啊!
未曾系好的披风从肩头滑落,江止抛下江娇往锦鲤池旁跑去。
寒风刺骨,江淮的面颊都被冻的没了知觉,他只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冷过,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离。
身后江娇还在唤着他,可江淮脚步却不曾停下片刻。
在亲眼瞧见池中那人时,江淮的心好似骤然冰封。
落水的人,是江锦安!
太冷了,江锦安已经挣扎了许久,方才的清明已经不复存在。
方才张婉莹推自己入水时她其实抓住了栏杆的,可是手腕太痛了,她抓不住栏杆,便从廊桥上跌落重重摔在冰面之上。
冰面碎裂的声音是那样清脆,冰冷的池水一点点浸湿衣衫,她起先还有挣扎的力气,可湿透的衣衫太过沉重了,带着她往池底坠去。她力气用尽,再也无力挣扎。
可她不想死!
前世那样的折辱她都能忍受下来,难道重活一世却要死在这池水之中吗?
不!
她要活!
沉重的眼皮轻轻掀开,江锦安挣扎着抓住一块浮冰,冰冷的池水灌进鼻腔里,似是周身都被冻住了一般,她身子都是麻木的,只凭求生的本能挣扎着,连呼救声都淹没在冰冷的池水里。
就在她即将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混混沌沌的往池底沉去之时。
忽然身后似是有人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出水面。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仍旧是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