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搬进表兄帐中。”
萧崇安说完就要起身,可陆清渊却没理他,只是看向一旁坐着的江锦安。
姑娘正伸出细白的手烤着火,火光把皮肤映衬的通红,有火星子冒上来,陆清渊擒住姑娘的手往后一拽,“小心!”
江锦安一怔,错愕的看向陆清渊。
四目相对,下一刻却又别过头去。
想起那日在巷中无意的那个吻,江锦安咬着唇上的软肉,只觉得耳畔又烧了起来。
可方才在外面,他对自己明明那么冷。
人心难测,江锦安不愿意猜度人心,她收回手,心中却浮上一丝复杂的情绪。
萧崇安吞了吞口水,他早已被陆清渊方才的动作震惊,陆清渊的手仍停在半空中,萧崇安轻咳一声:“兄长你”
话说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好。
陆清渊可不是色令智昏之人。
难不成是在军中太久不曾见姑娘,所以瞧见江二姑娘有些情难自禁了?
萧崇安宫中倒是没有什么女眷,他虽到了年纪,可母后说若无正妃则不可纳旁的女子进门,他忙于学业,骑射,治国经略早已是分身乏术,更没有心思想什么旁的。
可表兄与自己不同,表兄如今已然及冠,倒也是该议亲的时候了。
陆清渊淡淡瞥过去,萧崇安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他低下头,只望着火笼里不断溢出的火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窘迫过。
萧崇安是极贴心之人,解旁人所困,救旁人之难,从小到大便再没见过谁比萧崇安更体贴了。
他搓了搓手,脑中已经有了法子。
江锦安低着头,余光瞥见陆清渊肃杀的面容,征战数月,江锦安忽的懂了苏念依常说的陆清渊身上那股子令人惧怕是冷意是什么。
或许是往日相处他总刻意收敛着,今日不知是为何,陆清渊兴致并不高,那骨子从尸山血海里淘洗出的杀伐之意令人有些心惊。
帐外是将士们训练的嘶吼声,纵使风雪漫天,将士们也不曾耽搁过一日。
她垂下眸,自己阴差阳错被送来这边关,皇后娘娘说要她代替萧昭出巡边关安抚民心,也不过是为了掩盖萧昭这一桩荒唐事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