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海棠的花纹,外头轻纱罩着,腰间用珍珠做缀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比起在边关时,江锦安似乎是胖了些,嫩白的小脸近乎能掐出水来,手里提着书匣,陆清渊都有些怕她那样细的胳膊能否担得起书匣的重量。
伸手接过书匣,却被姑娘冷冷的躲开。
江锦安挑眉,望向陆清渊,笑意有些淡:“小公爷如今应当不必再来学堂读书了吧?”
“自是不用的。”陆清渊看着她也笑,目光落在那沉重的书匣上,他道:“昨夜萧昭吃多了酒,今日怕是起不来床,学堂便不用去了吧?”
江锦安蹙了蹙眉,听这话的意思她怎么觉得萧昭是陆清渊有意灌多的?
但无凭无据也不好乱说,江锦安道:“虽是如此,可若是能得夫子指点一二,也是极好的。”
她眸光清冷,眉目美如画卷徐徐铺陈。
“不巧的很,今日夫子得知消息,已然回府去了。”他气定神闲:“江二姑娘既然进了宫,可否要同我手谈一局?”
不知道陆清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江锦安犹豫一瞬,还是道:“好。”
陆清渊引着江锦安往延庆殿方向去,走的仍旧是掖庭那条路。
江锦安眸光沉下来,去延庆殿最近的路并非这条,可陆清渊却选了这条路。
“小公爷。”她声音沉沉,越往前行人烟便愈发稀少,二人已经行至掖庭前,望着身侧熟悉的宫门,江锦安呼吸沉重起来:“为何要走这条路?”
陆清渊没有回头,只自顾自的走着,他眉眼间似乎经历了万古的沧桑,执拗里带着一抹被藏匿的极深的温柔与眷恋。
他到底还是没说实话:“这条路是夏日最清凉的路。”
掖庭处于宫城内最偏僻之所,终日不见日光,自然是最清凉。
江锦安提着书匣的手轻轻的颤抖着,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陆清渊是故意带自己来的这里。
听着这个回答,稍稍安定了些。
这一次陆清渊没有选择带她绕过掖庭,二人在掖庭门前经过。
掖庭内能听见宫人的喊骂声,粗俗,肮脏,伴随着浣洗衣物木棒沉重的敲击声,二人在掖庭前经过。
或许江锦安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