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近乎日日都来这千金阁里,与裴静怡也算得上熟识了,裴静怡从春兰口中知道这是江锦安的二哥哥,知晓他对江锦安不好,只是面上敷衍着,可江止似乎认定了她,日日都要寻机会同她说话。
此刻也是如此,江止抓着裴静怡的衣袖,近乎哀求:“姑娘同我说说话好不好?只一小会儿就好。”
春兰在柜台后站着,见状同安宁对视一眼,安宁是脾气火爆的,当即就要上前去拉江止:“公子吃醉了酒了,我们静怡姑娘还有旁的事要忙,就不陪公子叙话了。”
此刻正值晌午,千金阁里人并不多,只零星有来吃酒的,安宁拉过江止便要将人带走,可吃醉了酒的人力气大的很,江止躺在地上,嘴里嘟囔着:“我只想同静怡姑娘说话!”
“静怡姑娘,静怡姑娘”
江止喃喃着,裴静怡步子停下,她回过头看了眼地上的江止,到底是不忍心,命人把江止扶起。
春兰上前,“静怡!”
江止日日来千金阁里,日日都要看静怡的歌舞,春兰不是个傻的,她知道这位二公子是什么意思。
江家是个虎狼窝,连姑娘都险些在里头陷着出不来,何况是裴静怡。
春兰真的不想让裴静怡与江止有什么联系。
裴静怡弯唇笑笑:“无事。”
她知道春兰在顾虑些什么,江止日日来寻她,裴静怡心中跟明镜儿似的。
可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残花败柳配不上江止,且因着江锦安的恩德,她绝不会踏进江家半步。
春兰看她如此,也未再说什么,只是回到柜台后,拿着算盘誊抄起账册来。
裴静怡把江止带到了雅间内,命人给江止端了醒酒汤来。
江止饮下醒酒汤,在桌上趴了小半个时辰。
裴静怡原本是要离开的,可江止却抓住了她的衣角,低声道:“裴姑娘,你能不能陪陪我?”
心尖儿一软,裴静怡到底是坐了回去。
她生的艳丽妩媚,妆容又精致华美,衬得人愈发美丽,但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都叫江止心跳加速。
裴静怡浅声问他:“公子日日都喝这么多的酒,是有什么心事?”
江止眼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