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怡:“我送你回房。”
江锦安同翠微一起送裴静怡回房歇息,段云裳看着面前这位清贵的公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招待。
“这是江家的公子吗?”她低声问春兰。
春兰摇了摇头,“不曾在府上见到这位公子呢。”
知道这二人八成是在猜测自己的身份,陆清渊理了理衣襟,指着江锦安的背影,用江锦安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是你们家姑娘未过门的夫君。”
江锦安背影一颤,回眸狠狠瞪了陆清渊一眼。
春兰与段云裳对视一眼,眸底皆闪过震惊之色。
姑娘她,何时定了亲事啊?
扶着裴静怡到了房间里,房门一关,裴静怡的泪就落了下来。
她颤抖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姑娘我为自己报了仇。”
那双妩媚的眸里此刻尽是破碎的泪光,裴静怡颤声道:“可是姑娘,我的心还是好痛啊!”
在那间偏僻的院落里,在哪个满是血腥气的房间里,江止不顾她一身的污秽抱紧自己的时候,裴静怡真的以为自己寻到了依靠的。
可酣畅淋漓的在江止怀里痛哭了一场,江止温和贴心的替她拭泪,她真的自己以为有了可堪托付之人。
于是她把自己的一切剖白,将赤裸的自己展现在江止面前,她坦白自己的苦痛,将最脆弱的自己摆在江止面前,可江止在听到她曾入过窑子,曾被人糟蹋过,不是清白之身时。
他眼底的嫌恶、震惊、惶恐、像是一把把利剑将她刺穿。
好痛啊,比她所遭受的一切伤害还要痛百倍千倍。
她看着他落荒而逃,最终心口燃起的那一点点微弱的火光彻底熄灭。
裴静怡想,原来一切都是她痴心妄想。
“静怡,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江锦安把裴静怡拥入怀中,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
她只恨自己言语过于贫瘠,无法抚平她心底的伤。
可那些沉痛的伤似乎除了时间也鲜少有东西能够抹平。
从裴静怡房里出来,翠微睫上也染了泪,她怒骂道:“二公子太不是东西了!”
江锦安没说话,江止那样的人,本身就是不堪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