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才貌双全,但她不过是个小官吏的女儿。”
景和帝凝视着母亲,眼神坚定:“母后觉得什么样的人家才配得上璋弟?承恩公府吗?”
太后心中一惊,连忙压下急躁的情绪,缓声说道:“哀家的意思是,璋儿现在还在禁足期间,怎么能去议亲呢?陛下应当派人把他叫回来才是。”
景和帝语气平和,解释道:“这门亲事不需要璋儿亲自去说合,季渊已经作为媒人前往苏府商定了。”
太后听闻此言,脸色骤变。
竟然是季渊。
当然,季渊身为皇帝与璋儿的老师,身份地位确实适合做这样的媒人。
但太后心中满是疑问:为什么他们会看不清这门亲事并不合适呢?难道皇帝真心希望璋儿找一个平凡的家庭联姻,是担心璋儿势力过大吗?
璋儿现在失去了王爵,如果再没有强大的姻亲支持,恐怕再也难以翻身了。
太后心里乱如麻,却又不敢直言心中的忧虑。在焦急和矛盾之中,她的眼角不禁流下了两行老泪。
“哀家不同意这桩婚事,你不知道那个苏瑾瑶在京城里名声如何?”她说道: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用些手段就让璋儿连我都敢违抗。这样的女子进门,只会带来混乱。哀家不求你为璋儿多费心思,但也不能眼睁睁看他走入歧途啊。”
她的神情显得十分悲痛。
景和帝轻轻叹了口气,将一封压在奏折下的信件藏得更深了些。
他知道太后对裴?远尘既有算计也有真情,而这次的伤心似乎也包含了一丝真实的情感。
曾经,裴?远尘或许会因太后的真情而感动。但现在,景和帝清楚地记得她是如何亲手掐灭了裴?远尘对母亲的那份孺慕之情。
理智上,景和帝觉得这样最好,大燕不需要一位与外戚关系紧密的太后;然而情感上,他对这个弟弟感到深深的疼惜。
回忆起往事,景和帝还记得裴?远尘在潼关出生时的模样,那时的他是一个总是哭泣却只在他怀里安静下来的婴儿。
兄弟间的亲情,在那幼小的笑容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也为他的阴郁心境带来了光明。
可惜,时光不会停滞,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