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司德镇压住了卒营的人,但将军府的人还十分嚣张,楚司尘拿出了皇上给的令牌,并宣称魏荣礼谋逆已被斩杀。
没了主将,其他人自然不敢在反抗,纵然有人还有异心,可有卒营的人在,他们也不敢动手。
楚司尘来西关本是想抓魏荣礼的把柄,解决西关之事,但现在魏荣礼被凰女杀了,西关一下就乱了,他只能暂时挑起大任,同时以上位者的身份,让楚司德和楚司祡协助,平西关之乱。
战场上的事,就交给楚司尘去调度。
陆长漓不擅长这些,也没打算过问,她直接找个干净没人的地方先睡觉,一切都等第二天睡醒了再说。
楚司祡受了伤,楚司尘也没有让他多劳累,赶紧安排了地方让他养伤休息,但楚司祡毫不在意。
张合下手有分寸,伤口看着吓人,其实根本不致命。
早知事情如此简单,他和大哥就不费劲演这戏了。但说来,这也是他和大哥自己的主张,他曾经用楚司寒的符篆跟长漓联系过,长漓让他们保护好自己,安心等着就是。
是他和大哥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才顺势进入将军府,谁承想,根本用不上他们。
故而楚司祡一被人提起自己身上的伤,就很是尴尬。恨不能蒙住所有人的眼睛,假装自己没受伤。
楚司尘让他去休息也就罢了,楚司德也不建议他熬着,他被双面围攻,只能服从安排。
楚司德虽然年过五十,但精神气很足,尤其是西关大患被一举拔除后,他更是精力十足,想要尽快恢复西关的状况,让西关安宁下来。
楚司尘暴露身份后,就一直以司尘将军自居,楚司德也没有过多追问,两人一直忙了一夜,才勉强能放心。
太阳东升,黑幕逐渐散去,天逐渐亮了。
楚司德和楚司尘身边的下人退去,相差近二十岁的兄弟俩站在一块,形同父子一般。
“这几年,还好吗?”
楚司德声音压得很低,楚司尘目光看向远处,再听到大哥的关心后,他的眼里忽然蒙上了一层薄雾,鼻尖也有些酸。
楚司德于他来说,亦兄亦父,他躲到凉城的这些年,不管多苦多累,都不曾有一日忘记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