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的周云霆当然只能算是个小男人了。
刘婶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林羡鱼背着水生进的院子,顿时咋呼起来,“怎么啦?水生你怎么能让嫂子背你呢,咋这样没规矩?”
她之前一直坐在俩背篓旁,在研究着背篓里的东西,她真搞不懂周公子把这俩背篓的东西丢在她家院子何意?
想要追问,可是那周公子放下背篓就红着脸堂风一样闪走了。
真是的,难不成还要她背着背篓追他去?
再说了,她老了,就是年轻力盛她也背不了俩背篓啊!
只是,看着这背篓,可不就是她家的嘛。
那小背篓,还是土生他爹在世时特意编织给的土生。
睹物思人,刘婶不由地又掉了一阵子眼泪,她这才擦干泪水,林羡鱼背着水生就进了院子。
刘婶正欲起身迎过去教训教训水生,突然,院门外飞来一句大妈嗓门,刘婶拧眉细听——
“柯刘氏你个老不要脸的贱妇,你惯啊,惯出个贱傻货!不得了哎!傻贱逼和小叔子哎,要不要脸啊,丢人哪!”
她没听错,是那破落户鲍柳氏的声音。
刘婶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这是个什么状况?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婶顿时蒙圈了,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骂街还骂到她家门头上了?
这时代不管妇人多浑,就算打上别人家里,顶多就是在门前院子里闹事,那是绝不敢随便进屋闹。
进屋即为强盗,打死打残没话讲。
何况妇人吵闹更想要观众,没人看哪里还闹得起劲儿?
因此谁都愿意就在门前闹,招人来看才更显强势。
此时正是傍黑收工之时,村庄里在田地里忙活的人都归了家,随着叫骂声,外面立刻聚拢来不少村邻,有的在看热闹,有的在劝说着鲍柳氏息怒。
看吧,那鲍柳氏虽然没有冲进院子,可是却对着她家院门破口大骂,不对,还指名道姓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婶向来做人微小谨慎,人际关系方面更是处处小心维护,一贯讨和为贵,也没坏过别人声名,她是怎么就得罪这鲍柳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