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明天的机票,那他今晚去哪儿啊?
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晚上,天还冷,鲫鱼这种状态下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出事啊?
陆子寅满床找手机,找到后急切地想给余悸打电话,翻出号码来,又没胆子拨。
鲫鱼现在应该不会接他电话吧?肯定不会,就算会,通了之后自己要说什么?
问他现在在哪儿然后去找他吗?
找到之后呢?
鲫鱼并不喜欢aw,也不想当电竞选手,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找他回俱乐部,鲫鱼做事向来是一以贯之,决定就不会再改变,他把股份全转给了自己,位置也找好人接替了,他这是下定决心要离开sto。
陆子寅一下子泄了气。
他歪倒在床上,愁眉苦脸。
余悸今晚如果不说出喜欢他这件事,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死缠烂打、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余悸离开sto的,余悸要是走了不回来,他会追到东南亚去找余悸,一定会。
所以余悸说出来,还以这种撕破脸、不给日后留一线的方式说出来,是不是不想自己去找他?是不是不想再见到自己?
鲫鱼也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喜欢他这件事,说出来一定需要很大勇气吧?鲫鱼是准备好了一辈子不再见吗?
他是吧?毕竟只要自己不接受,那见面就只有尴尬。鲫鱼是一点没给他自己留余地。他连学都不上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一想到和余悸要就此陌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陆子寅的心里就慌乱难受得不行,越想越无法接受,眼眶止不住发热。
怎么办?
怎么把他找回来?
陆子寅急得不行,恨自己脑子蠢。
国初冬的夜很凉,候机厅的空调开得不足,衣着单薄的余悸捱了漫长的一夜。
陆子寅同样一夜未眠。
第二天陆子寅早早等在一楼,等到八点半的时候陆西枭和温黎带着小家伙下楼。
陆西枭作息一向规律,不管工作日还是休息日,只要没熬夜,七点准时起。之所以到现在才下来是到温黎房间哄人起来吃早餐,大早上差点挨揍,还好有陆景元。
“五叔、您能帮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