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城凝视着屏幕上的光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守护者能量发射器的控制面板。他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诺克斯，"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我们选择加入联合，人类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诺克斯的影像闪烁了一下："你们将成为守护者联盟的一部分，共享技术，但也必须承担防御观察者的责任。部分人类——特别是像玛丽这样具有特殊基因的人——需要接受基因优化。"
艾尔莎立刻反对："这不就是变相的基因筛选吗？我们怎么能确定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
小梁牧城调出一组数据："父亲，根据计算，收割者舰队重组后的能量读数已经趋于稳定，没有显示出攻击性。但这可能只是表象。"
张晓突然插话："梁队，玛丽醒了！"
玛丽虚弱地撑起身子，她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但瞳孔周围仍有一圈淡淡的银色光晕。"梁队我看到了他们的记忆碎片。"她喘息着说，"观察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侵略者他们更像是园丁。收割者和守护者都是他们播种的"种子文明"。"
梁牧城快步走到玛丽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慢慢说，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种循环。"玛丽抓住梁牧城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观察者在宇宙各处播种文明，让它们成长、碰撞。最强大的文明将获得"晋升"而失败的则被回收成能量。守护者和收割者本应合为一体，但守护者发现了真相后选择了反抗。"
诺克斯的影像点头："这就是为什么观察者要消灭守护者。而现在，他们给了人类同样的选择——是加入反抗军，还是成为下一个"园丁"。"
梁牧城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诺克斯，你现在的立场是什么？你曾经效忠赵将军，后来又假装叛变。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诺克斯苦笑一声，拉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发光的蓝色印记："这是守护者最后的礼物——"真实之印"。说谎者会被它灼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站在反抗观察者的一方，因为我亲眼目睹他们如何将一个文明彻底格式化。"
玛丽轻声补充："他说的是实话我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