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声传到耳边,祁月笙手里的动作立刻停住了,“覃墨年?”
黑夜里,男人无声无息,她毕竟是个活的生物,一举一动不可能不发出声音,身体又陷在光影里,他一定看到了她的所有动作,却隐匿在黑暗里,一声不响。
直到见她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才不甘寂寞地故意制作出动静。
“你怎么不出声?”祁月笙愕然而不悦道。
男人轻轻扯了扯嘴角,“觉得没必要。”
这语气十分欠揍,祁月笙捏紧了拳头,对热牛奶也没了兴趣,拎起它就要往楼上走。
“你心情很不好?”低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是因为我?”
祁月笙嘁声,“和你无关。”
覃墨年:“我以为下午的提议让你着急了。”
祁月笙:“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暂时没有办法接受。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覃墨年呵笑:“这完全随你,如果我能记起来,想必也不需要你在这里犹犹豫豫。”
犯冲的语气,听得她呼吸不顺,这次也不愿意跟他多费口舌,直接上楼了。
接下来好几日,祁月笙都恪守一位婚姻里保姆的职责,一句话不肯多说,家庭医生已经离开,毕竟覃墨年除了无法恢复的记忆之外,没有任何身体上的问题。
夫妻两人也已经有三天没说过一句话。
覃坖敏锐地察觉到端倪,童言童语地说了一句,“妈妈,爸爸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
这是在饭桌上说的,淡定用餐的男人闻声,夹菜的筷一顿,“覃坖?”
“爸爸。”覃坖双眼眨巴,亮晶晶的,“你有什么问题?”
覃墨年:“我之前怎么对你妈妈的?”
覃坖眼睛咕噜一转,“你对妈妈有说不完的话,你们还每天住在一起,还会定期出去旅游,可浪漫了。我的同学们听了都羡慕呢,都说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