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烈踢了下喜凳,力气太大,圆滚滚的东西翻转几下,将始作俑者的暴戾愤怒肢解开来。
“这个兔崽子!失忆了全世界就没他认识的人了是吧?”
两个人轮番问祁月笙,她也是同样守口如瓶。
于玲玲的事他们都不知道,现在解释起来何其费劲,而且这一去生死未卜。
覃烈以为是她在刻意隐瞒,“你可是怀着他的骨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他仍不清楚祁月笙和覃墨年之间的感情是否深厚,所以无法肯定祁月笙就是站在覃墨年身边的。
他要唤起祁月笙的良知。
自诩的良知最无用,祁月笙察觉到他的针对,表现出的也只是无动于衷而已。
气氛一度低沉。
覃烈的父母找了两人好久,看见俩人双双站在祁月笙对面,笑着过来打招呼,看向祁月笙,“这位是?”
常年在国外的覃烈父母不认识祁月笙,也不知道她和覃墨年的关系。
祁月笙和覃墨年离婚了,所以她现在不再是覃墨年的妻子,也没有办法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张口。
覃烈失望地看着她,拉着父母和兮夜离开。
祁月笙颓然坐在宾客席下。
等到酒宴开席,她也没过去,而是去后花园逛了一圈,估摸着宾客们马上要散的时间回去,却被人叫住。
一个化着淡妆的男人,穿着白色西服走到她面前,祁月笙皱眉打量他。
“姐姐真美,交个朋友?”
祁月笙:“我挺着孕肚,你想和我交朋友?”
现在已经显怀,她今天穿的一身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男人莞尔一笑,“姐姐天生丽质,怀着孕又何妨?”
祁月笙最讨厌这种奶油小生,油腔滑调一点都不靠谱,她直言拒绝,“不好意思,我对和陌生人交朋友没兴趣。”
“那好吧。”男生倒也没有穷追不舍,见祁月笙要走,也没有阻拦,只是耸了耸肩。
但祁月笙走了没两步,突然觉得眼前一晕。
所有的建筑都在她面前摇晃跳舞,而自己头重脚轻,狠狠往前面一栽。
只是没栽到地上,就被身后的男人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