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最时兴的料子，老夫人的眼光可真好。”
“这不是老夫人赏的。”笼玉吞吞吐吐，“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秀山小哥，这是大人给表小姐的……”
“他还说了什么？”柳霜序的鼻头突然酸了起来。
笼玉看着她突然红了眼圈，摇了摇头。
柳霜序心头越发酸涩。
她原以为经历了今日的一遭，祁韫泽该打消叫她做妾的心思了，可如今突然赏下了东西来，分明还是将自己给当成妾室通房打发，好叫自己能够安分守己，莫要再闹小脾气了。
她不禁觉得自己可悲。
二丫眨了眨眼，懵懂问道：“大人怎么想起给表小姐送衣裳了？”
柳霜序垂着头，不愿意辩解。
高婆子见了，赶忙笑着打圆场，道：“想来是大人知晓表小姐今儿淋了雨，这才想着送两身新衣裳的，表小姐快去试试合不合身吧。”
“不必了。”柳霜序声音透着几分淡漠，甚至都不愿意去看那衣裳，又道，“我今儿累了，实在不想折腾，还是先收起来吧。”
笼玉应了，正准备动手，却不想周嬷嬷直接进门来了。
她看到柳霜序这清水出芙蓉的样子，越发替宋千月担忧，她一个女人都觉得柳霜序这样好看，要是叫男人看了，只怕更要欲罢不能了。
柳霜序看她眼神不善，连忙站了起来，露出一副谦逊的样子：“周嬷嬷，您怎么亲自来了？”
“表小姐既然答应了国公夫人要伺候咱们夫人，就不能只是嘴上说说——”周嬷嬷冷声开口，“夫人说了，表小姐身娇肉贵，也干不了别的活计，只要每天去陪着夫人用饭就是。”
她虽这般说，可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柳霜序不禁打了个寒颤。
高婆子自是也看出了不对劲，赶忙上前一步，将柳霜序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又问道：“有劳周嬷嬷跑一趟，却不知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叫表小姐陪着，还是伺候她用饭呢？”
周嬷嬷想着笼玉和高婆子都是祁家的人，故而打了个马虎眼，却不想还是被人给看穿了。
她连忙道：“夫人也没细说，不过也没有什么区别，想来表小姐都是能做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