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指尖,满月的睫毛轻轻抖了抖,脑子里冒出个词——
痛并快乐着。
挑了半天木刺,齐云楼又握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确认所有伤口都干干净净后,才用温水擦拭了一番,摸出了他的特效金疮药。
满月急忙按住他的手:“别,一点擦伤用不上这个,用普通的药粉就好。”
“不行,”齐云楼很轻松就摆脱了她的左手,“伤太多了会留疤的。”
满月本来想说无所谓,再说一点擦拭就算留疤顶多也就是一些白痕,但齐云楼抢先道:“让你受伤已经是我失职了……”
眼看着他又丧气了,满月果断道:“用,尽管用,多用,一定不能让我留疤。”
然后她的右手就被洒满了白色药粉,再被纱布层层裹住,齐云楼在她手背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后认真嘱咐:“这几日千万不要再碰水,也不要提重物,有什么要做的吩咐我就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端着水盆去清理了,满月这才摸着脸颊长出一口气。
美颜加温柔的攻击力太强了,幸亏自己定力好!
殊不知齐云楼将盆里的脏水倒掉后,突然卸力似的靠在墙上,他半仰着头,看着慢悠悠飘过屋檐的云,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咚,咚,咚——
敏锐的听力让他将自己激烈的心跳听得清清楚楚,比第一次跟山里的熊面对面时还要疯狂。
可是为什么呢?
山里的人熊一巴掌能掀了人的头盖骨,满月却手无缚鸡之力,那只手小小的、软软的,连因为疼痛想要逃离让指甲不小心划过他的指腹时,也没造成任何疼痛,反倒留下了一丝痒意,直到此刻也……
齐云楼轻轻搓了搓手指。
“齐云楼,我要去县衙了,一起吗?”
满月换了身衣服,到底当年也是追着看了无数版本光剑变身的女人,她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能平静面对齐云楼那张帅脸了,甚至不合时宜地冒出点胜负欲:
多看看就脱敏了,下次绝不会被这张脸打出暴击。
于是去县衙的路上,齐云楼就发现某人时不时就盯着自己的脸看一会,他用眼神询问“怎么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