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现场陷入了微妙的尴尬。
萧嫣然跪在地上不敢有半分举动,太后和皇后亦是一脸凝重,她们心知——明德帝如此推脱,根本原因还是为了萧霆衍。
“瞧瞧,瞧瞧,你瞧瞧嫣然这孩子多实诚。”太后笑着打哈哈,抬手指了指萧嫣然道,“皇帝,你刚才可把嫣然这丫头给吓坏了。”
明德帝顺着太后的手指看了一眼萧嫣然,见她浑身微微抖了抖,忍不住收了些许气势,心道:终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罢了,兴许是他多想了。
太后眼角余光发现明德帝微不可察的举动,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继续道,“哎,罢了,嫣然说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丫头,哪里禁得住这样的场面,高嬷嬷,你带她下去走走吧。”
话落,太后一挥手,高嬷嬷和萧嫣然齐齐行礼,“是,太后娘娘。”
待萧嫣然离去后,太后叹口气看向明德帝,“皇帝,哀家今日来找皇后,本是因为听了些有关镇国侯府的闲言碎语。”
“哀家本不想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不想你心生烦恼,可如今,哀家却是不得不说——”太后话语一顿,目光静静的看向明德帝,见他面色没有太多波澜,才继续道:
“镇国侯府是我大魏牵制西胡蛮族的倚仗,世子萧霆墨更是令西胡闻风丧胆的煞神,有他在、有侯府在,我大魏可免于西胡的干扰,同样的他们的存在也是西胡蛮族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大魏看似强大,实则早已积弱已久,否则又怎么会让那些细作如此猖狂?”
“在这种情况下,镇国侯府的一举一动无形中就会牵动着满朝文武、甚至是更多人的那根脆弱又敏感的神经,也会有更多双眼睛盯着皇帝——
“他们想看看在这种时刻,皇帝你会如何做?”
“他们想知道,你是一如既往的厚待镇国侯府,还是兔子狗烹,将侯府,弃之如敝履”
太后的话,让明德帝的眼眸不由得颤了颤。
身为皇帝,他权势地位自然是无人能及,但他依然不能随心所欲,依然要顾忌身后名,顾忌史官们的笔。
镇国侯府世子,萧霆墨的累累军功,在他这个皇帝的眼中是把双刃剑——那既是维护他谢氏江山社稷稳固的刀,也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