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伯府的恩怨中,没能护着她,反倒令她郁郁而终。
这辈子,他又怎么能将她牵扯进更大的危机中。
但,他又有几分不舍。
此时若走了,他还有机会再见到金蝉吗?
就像上一世一般,他下狱,陈情,虽是逃过一劫,但为了不引起皇帝的疑心,连句口信也没捎,就一人一马去了潼关。
将林家丢给她,将母亲丢给她。
他以为不出三年,自己定能再起复,回家,把平阳伯府,把何家拉下马,再风风光光将金蝉找回来。
没想到等他回京,收到的却是金蝉去世的消息,甚至没能看她最后一眼。
但,他又必须走。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解决了赵恭这小麻烦再回来找她。
林时安听到动静,抱着赵恭跳下房梁:“这时候雪大,只要能躲出去,要不了多久,雪就能覆盖我们的脚印。”
“你有伤。”赵恭提醒道。
还有吃的喝的:“女人最心软了,你去求她。”
“不行!”林时安拉着赵恭就要走,和金蝉碰个正着。
她也不看林时安,径直走到屋里,放下刀伤药:“听孔捕头说,你受过伤,先处理处理伤口,别化脓了。”
赵恭闻言,开心的挣脱了林时安的手,挑眉道:“我说的不错吧,姐姐最善良了。”
他跑了进去,指着林时安道:“姐姐,他还发热了呢。”
赵恭喊过一声姐姐,再喊起来越发娴熟。
“我看看。”金蝉招了招手。
就这个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林时安所有的坚持,突然间崩塌。
“好。”就像个提线木偶般,林时安走了过去。
金蝉伸出手搭在他额头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林时安一愣,整个人忍不住朝前探,想要贴紧一些。
林时安不觉得自己发热,觉得他冻得快成冰锥子了。
金蝉的手才是火热火热的,那温度直射心脾,令他不安的心突的就稳了下来。
这是重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心安。
“你,你还会看病吗?”他觉得越发的口渴,舔了舔嘴唇问道。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