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整死了。
林时安叹道:“金蝉,你是不是以为皇帝就能为所欲为,权臣做事就能肆无忌惮了?”
看金蝉一脸懵懂,焦急得咬着下唇,林时安越看越稀罕。
她每次担忧时,总会不自觉的这样,自己却一点不知。
也只有在这时,她才会脱去身上那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金蝉,你十四了吧?”林时安轻声道,“待你及笄那日,我送你一份礼物,可好?”
金蝉还在想皇帝有什么不得已,没想到林时安突兀的换了话题。
及笄?
“我们村不时兴这个。”农家有口饭吃就行,谁有闲工夫弄这礼那礼的。
现在,事关性命,就更没那心思了。
赵恭,他还是个孩子。
上辈子,他悄无声息死了。
“你刚才的意思是,皇帝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那些恶人杀了?”
“可以,但是需要证据。铁证!”所以上辈子,他才会追查赵恭的死。
可这孩子太折腾,他查赵恭死在哪就废了许多功夫。
这事还得秘密进行,总有人觉得他别有目的,加上平阳伯府那个姓何的女人从中挑唆,整个何家巴不得他去死,他当年可谓是步步维艰。
到最后也只摸到一个边,并未能揭开。
恨只恨,自己棋差一着,又死得太早。
金蝉突然就心疼起林时安来。
当年,他表面看着光鲜亮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谁知私底下承担着这样大的压力?
就算这样,他回家却只字未提,直到京卫冲进家中,金蝉还以为一切都只是平阳伯府在后面使坏。
金蝉再也无法冷眼旁观。
“楚家呢?”金蝉道,“京中楚家可是翰林院掌院。”
如同内相。
“他们也希望赵恭死吗?”
金蝉记得,林时安当年还夸过楚掌院是个正直的人。
难道,他忘了?
金蝉抬着头,一双眼闪着清亮透彻,等着林时安的答案。
“楚家?”林时安叹道,“我不知道。”
“金蝉,先后吕氏,就是六殿下生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