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近乡情怯,还有一个词叫“近乡情虚”,林时安就是后者。
下了船,换了马车,林时安越发的不安,错过一次,他又不敢躲着金蝉,只能在金蝉看不见他的地方纠结,来回踱步,心虚与忐忑。
金蝉渐渐就发现他的不对劲,最明显的就是林时安说话时竟不敢直视她。
“怎么了?”金蝉堵着他问,“你是掏了谁家鸟窝,还是偷了哪家姑娘?”
林时安无奈叹息了一声,拉着金蝉走到暗处:“我确实做了件错事,一直没敢告诉你。你先原谅我,我才敢说。”
金蝉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这离京也不远,我总会知道的。”
那不就迟了吗?
林时安赶忙拦住她,赔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莫不是你在京中也藏了个‘周慧’不成?”金蝉狐疑看他。
林时安无奈叹气:“我没事藏个‘周慧’做什么,我只是在家藏了只‘金蝉’。”
说完,林时安又觉不对,立马解释:“也不是藏。是林深那呆子,坏我的事。”
那日恍恍惚惚醒来,他准备继续上京赴考,命林深去池溪渡等着金蝉,希望能快一步找到她。
林时安无法向林深解释自己那荒诞的梦,自不能对他说得太清楚,只含含糊糊告诉他,他有个表妹姓金,自小与家人走散,有腿疾。
“他真的找到了?”
“嗯。”林时安无奈叹道,“他千寻万寻,真寻到那么一个姑娘,带回京里。”
人不是在池溪渡撞上的,林深在那等了多日,一无所获,就以池溪渡为落脚点,四下寻找。
有时候,林时安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轴性。
“母亲见她孤苦无依,就做主留下她,你见到她可别生我气。”
金蝉“噗呲”一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呢。难道我受了你家恩惠,还得逼着你不许再收留其他人不成?姨母会愿意留下她,她定是个好姑娘。”
………
金玲确实个好姑娘,听说林时安和金蝉就快回京,早早就提醒林母把一切置办起来。
“姨母,我明日就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