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件小事将林时安召回来。
况且,那些流言本就是“欲加之罪”。
现在,她更担心的是林母。
林时安的身世,和云阳伯的那段往事,就是林母心中的结,她想解却无从下手,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对方将这脓包挑破。
上一世,林时安被云阳伯府拿捏,最后又被何家摆了一道,流放潼关,林母郁结于心,郁郁而终。
重来一世,她不愿再坐以待毙。
想到这,金蝉心有戚戚,咬牙笑道:“林姨放心。表哥不会任人欺负,我也不会。”
金蝉冷笑一声:“既然他那么喜欢认儿子,我就让他认个够。”
以前也是她想岔了,只想着回避此事,不让林母知道跟着担心。
等林时安回来,孙茂源案一了,牵出何家,何家也就没精力折腾这些事。
没想到这人在这节骨眼上蹦得更欢。
林母却紧皱眉头, 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佑之求什么功名,平平安安待在南通府,比什么都强。”
“金蝉,你是个好姑娘。我只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能站在佑之身旁,相信他,鼓励他。他一路走来不易,难得如此看重你。”
“林姨放心待着,我去去就来。”
金蝉走出门外,刚巧碰到金玲端着热水过来,金蝉脸色瞬间一沉:“几日前,我特意交代过,这些日子你好生待在家中,照顾林姨,别让人跑到林姨面前乱嚼舌根。你可记得?”
对金玲,金蝉是十分复杂的:她瘸着一条腿,却硬撑着想走出旁人的步伐;她出身卑微却强撑着想挣出一片蓝天来。
这一幕幕,总让金蝉看到上辈子,犹如落入蛛网中的自己,只能死命挣扎,努力地向着阳光的方向伸展。
但她知道,金玲和她又是不同的,那日后花园的一瞥,还有这些时日以来金玲近乎完美的行事作风,不得不让她多留一个心眼。
她知道林时安一直在注意着金玲,也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她不准备插手,只以平常心看待金玲,她想去药铺,她也没有特意阻止。
但今日,她是真的生气了。
凭金玲的本事,怎可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