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太医每日都要前往云阳伯府为林梓翰诊治,他的病情大家心里如明镜般,早已是回天乏术。
至于所谓的“好好过年”,不过是种美好的愿望,没想到,云阳伯府还敢把这事算到金蝉头上。
“林时安呢?不是说已经回京了吗?怎么还不来见朕?”皇帝略显烦躁地询问。
朱高一听这话,便明白这几日何妃在皇帝面前的哭诉,怕是白费了。
他赶忙恭敬地躬身行礼,回道:“林大人已经回来,此刻正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见。”
“哦?这么快?”皇帝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朱高没去理会皇帝这时而急切、时而迟缓的态度,只是躬身退下,不着痕迹地对林时安使了个眼色,待林时安步入殿中,他又小心翼翼地将殿门关上。
“东西呈上来吧。”皇帝面色冷峻,声音透着寒意。
林时安却仿若没有察觉到皇帝的冰冷态度,呈上奏章后,往后退了几步,再次恭敬地跪到地上。
皇帝见状,不由哂笑一声:“朕何时让你跪了?起来吧。”
林时安这才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陛下,臣听闻表妹为了臣,将云阳伯府搅得鸡犬不宁,臣这不是担心云阳伯府不悦吗?”
“哼!”皇帝冷哼一声,略带愠怒地说道,“朕还满心不悦呢,你倒操心起他们来了?”
说着,皇帝缓缓打开手中的奏章,目光在那一串串名字上一一扫过,脸色愈发阴沉。
孙茂源在户部任职多年,深受他的信任与器重,万万没想到,此人表面上清正廉洁,背地里竟大肆敛财,还暗中拉拢了诸多官员,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这些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看似勤勤恳恳,谨小慎微,原来是将他当傻子呀。
“岂有此理!”他的目光定格在奏章“何思彦”几个字上,猛地将奏章重重拍在桌案上,“果然有他!”
难怪这些日子,何妃总是抱着老七,动不动就哭,根源竟在此处。
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
林时安追查孙茂源一案,是他亲自下的旨意。
虽不敢保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一个后宫妃嫔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