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微红:“你说凌老到底跑哪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
她太相信凌老了,从未想过他会有事。
林时安摇头,他也不知道。
“从小,师父就喜欢到处游荡,有时一两个月,有时两三日。林深待在观中,经常饿得前胸贴后背,跑到我家来偷吃。”
“有次他被我逮住了,就发誓只要我不告诉师父,他就一辈子听我的。渐渐的我家成了他家。”
说着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年少时的欢乐与惬意。
这是金蝉第一次听林时安喊他“师父”。
那些年,凌老待林时安,如同亲父,关怀备至,倾囊相授;而林深与他,宛如兄弟。
凌老失踪了,他又怎么会不着急,不难受呢。
可他还要安慰自己。
“林时安~对不起!都怪我,不该让他一人留在刘家的。”
“他不会有事的。”林时安双拳收紧,“他本事了得,普通宵小并不是他的对手。”
“或许,他是在山中迷路了。或许,他发现了什么,只是没来得及给我们传消息。”
但为什么呢?
他是觉得自己不会担心,还是根本没来得及留下标记。
“先别想了。”林时安扶着金蝉躺下,“你再睡会。等天亮了我让崔猛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金蝉道,“回去也无事。等找到凌老我们再一起回去。对了,你带了多少人?皇帝同意你出京吗?”
“除了梁骄阳,我都带来了。放心,这事皇帝是知道的。”
康王的侍卫来报时,他正要进宫奏事,卫尚荣也在。
他当着皇帝的面向卫尚荣要人,卫尚荣说他假公济私,他就做给他看。
皇帝并未多言。
卫尚荣嫉妒他爬的快,总想找法子将他拉下马,却不知,他林时安并不仅仅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
他办事会动脑子。
他也不仅是个武夫。
皇帝想要刀子的时候要用他,皇帝不需要刀子的时候也舍不得他。
卫尚荣又和他争什么呢?
林时安咽下心中的叹息。
凌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