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着金蝉,就如同当年在公堂上,金蝉与自己对峙时一般,神色平静,不卑不亢,仿佛一切荣辱都无法扰乱她的内心。
韩氏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与悔恨。
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凭什么要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就因为她教训了一个不听话的小妾吗?
“金蝉,”韩氏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哀求,“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为敌,你为什么不愿放过我?”
“我嫁给郑文轩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我怎么可能看上那样窝囊的男人。”
没一点本事,靠着女人发家的窝囊废,竟还敢学人纳妾。
他也配。
“为敌?”金蝉愣了愣,突又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所做一切是为了针对你?”
“韩婉莹,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至于郑文轩,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氏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郑文轩才针对她吧。
一旁,林时安的脸冷若寒霜。
这女人眼瞎不成。
自己这么大的人站在一旁,她看不见吗?
竟觉得金蝉是因为郑文轩针对她。
那个她口中的窝囊废,她都看不上,金蝉能看得上吗?
“金蝉,不用和她废话,我们走。”
“你想知道什么,交给崔猛就行。”崔猛看鲁莽,也确实鲁莽,绝不会怜香惜玉的。
当然,三进牢房的韩氏,就算再有姿色,也勾不起男人怜香惜玉之情了。
“不~”韩氏闻言,吓了一跳,迅速爬起来,匍匐在地上,祈求道,“金蝉,金蝉你救救我。”
“你知不知道,一直是周慧在后头说你坏话,她故意激怒我,我才会做了那么多错事。”
“你连她都愿意救,你为何不发发慈悲,救救我。”
“我,我真的从未想过伤害你。”
金蝉冷笑:“你不是没想过,你是从未做到过。”
不说上辈子的事,就提一提小阳村张福贵之案。
若不是她和楚云枝交好,若不是楚县令相信她的为人。
就凭韩氏那样闹,她怎么也得受一场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