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虽有底线，但也知道一切不是非黑即白。
就算后宫风云是吕后一切操控，和赵恭又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的赵恭还没来得及投胎呢。
再说了，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他救赵恭的那一刻起，就想过有一日会牵扯进来。
“不管吕家当年有没有用过激的手段。吕老将军是真心守护大安的。不是吗？”
“嗯！我听你的。”金蝉点头。
在太医的轮番诊治下，康王终于醒了，浑浑噩噩了两日，目光越发清明。
“怎么回事？”
朱高下意识低头，竟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
“怎么，连你都要瞒着朕了？”
“不，老奴不敢。”朱高猛的一怔，赶紧跪下请罪，“只是这事太过离奇，老奴竟不知从何说起。”
皇帝冷哼：“那就从赵瑱的头疾说起。”
他只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小时候掉入太液池，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被人发现，落下腿疾。
从不曾听闻，他头部还有伤，还因此损了一部分记忆。
当年，为此淑妃宫中处置了一批宫人。
那自杀的老宫人就是其中之一，也不知后来又是怎么活下来，还跑到冷宫找死的。
而她留下的一幅画，就是当时康王做了一半的画。
他本来在宫中待得好好的，却突然跑了出去。
当年找到他整个人冻得直发抖，腿又受了伤，最后追查只说是一时贪玩跑了出去。
谁能想到还有这般隐情。
朱高小心斟酌道：“康王爷说了些事，但时隔这么久，又受过伤，很多事也记不太清了。”
皇帝冷笑：“记不太清？”
“什么事能让他吓到大冬日跳进太液池？”
“查！给我查！”他紧攥龙椅扶手，指节泛白，沉声道。
朱高捏了把汗，心中叹息一声。
康王说记不清了，但唯一记得清的几个片段，却能掀起轩然大波。
若不是吕后和淑妃已逝，此时朝堂和后宫怕是要翻天覆地了。
皇帝因为吕后对秦王的偏爱，不仅会因此事荡然无存，还会变成射向秦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