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裕点点头，和叶淮川一同往叶府走。
一路上两人间沉默得厉害，她不知道叶淮川是怎么知道她在济世堂的，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她又隐瞒了他的事情。
一直到了屋内，她还在斟酌要怎么开口，随即就听到叶淮川沉声问道：“若是我不问，阿雪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
他的语气压得极低，像是暴风雨前那积压在天上的黑云一般，压得唐雪裕有些喘不过气。
她看向叶淮川，发现他脸色阴郁，眸中卷裹着风暴，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气狠了。
她张了张口：“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
叶淮川脸色不变：“好，那我等阿雪好好想。”
唐雪裕想了良久，终是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济世堂了？”
她想起今日她看到叶淮川时，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或惊讶，摆明不是第一天知道济世堂的。
叶淮川点点头：“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几日。”
她问一句，他答一句，回答得如此言简意赅，话语少得她心底发虚。
“你……”唐雪裕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问我？”
叶淮川反问道：“若是我问了，阿雪就会说吗？”
她一时语塞，有些事过了最恰当的时机，就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和他如今就是这个情况。
叶淮川垂下眼，不想因为她的眼神而心软：“阿雪，你连画像都是让方姑娘藏着掖着去问，这件事难道不也是藏着的吗？阿雪让我问，可明知问了也不会说，我为何要问？”
他的话语中全是锐刺，刺得唐雪裕心尖发疼。
她们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甚至她只消走上两步就能到他跟前，但如今她却觉得两人间布满了荆棘。
她也忍不住起了逆反的心理，语气变得尖锐起来：“这事难道能怪我吗？是你自己成日那么忙的，你也没有时间听我说，我白天晚上都见不到你，我又不是故意瞒的。”
叶淮川愣了一下，强忍住要开口的想法，说服自己继续听她说着。
“当初许大夫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想过要和你商量这事呢，但那时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