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口不肯说,她瞧着他耳尖绯红,不由得就伸手碰了碰。
结果没料到她的指腹才将将碰到他耳尖,他就反应剧烈得差点没把她从他腿上给摔下去。
唐雪裕下意识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也反应极快,立马就将她给搂了回来。
“阿雪可有大碍?有没有伤到?”他担忧地问道。
唐雪裕搂紧了他,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她故意说得夸张,不想他担心,其实哪怕他反应没那么快,她也不会伤到,好歹她也是练家子。
只不过他这种在危急情况下,仍旧下意识护着她的动作,总是让她心里熨帖得很。
叶淮川看着她那无辜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着她先前的问题:“那些都是我翻话本子翻出来的。”
唐雪裕打趣道:“听说你天还没亮就在院子里写信,莫不是一夜没睡?”
叶淮川没有说话,手抚上她的背脊,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他抱着她,直到两人温度相近,呼吸相同,他才像是自言自语般道:“阿雪知道那日萧策说我什么吗?他说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如今确实体会到了。”
明明他和阿雪之前都好好的,他却非要为了一点小事而放不下,以至于最终受苦的是他自己,受惊的也是他自己,而受到伤害的,是他半分也不想她出事的阿雪。
他明明可以温香软玉在怀,红袖添香在侧,他却非要让两人都难受,都别扭。
也难怪萧策日日骂他,他确实该骂。
唐雪裕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良久她才贴在他耳边道:“其实……那床,已经做好了。”